的技艺，在宁古塔里恐怕过得十分艰难。

温音荣蘸取最后一点金粉，上完最后一抹颜色，抬眼望见碧云泛红的眼眶，不由得轻笑：“心疼什么？不过是些求生的手段罢了。”

“夫人这些年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，该受了多少罪啊……”碧云声音发颤。

“过去的事就莫要再提了。”

温音荣将两张人/皮/面/具摊在锦缎上，对着怔愣的碧云勾了勾手指，“过来。”

她捻起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，指尖沾了些特制的胶水，看向铜镜，说道，“先抹下颌，再贴脸颊，动作要轻。”

话音未落，自己已将面具覆在脸上，三两下抚平褶皱。

再扭头之时，竟是个陌生的圆脸妇人。

碧云霎时之间瞪大了眼眸，惊讶的说不出话来。

温音荣眉眼弯起，声音从面具下传来带着几分笑意：“你也试试？”

碧云颤抖着接过面具，依样画葫芦地贴在脸上。

待她抬头，镜中赫然出现个柳叶眉、丹凤眼的清秀丫鬟，与她原本模样判若两人。

“这……这简直是换了个人！”

碧云摸着自己全然陌生的面庞，声音里满是惊叹，“夫人当真神乎其技！若不是亲眼所见，奴婢绝不敢相信世上竟有这般巧术！”

她激动得眼眶泛红，看向温音荣的目光里，又多了几分崇敬与心疼。

朔风依旧如往日般奉命监视，可看着温音荣指尖翻飞将人/皮/面/具贴服在自己和丫鬟脸上，铜镜里陡然换了张陌生面容，他惊得差点踩碎了脚下的石块。

待碧云惊叹着退下，朔风悄然跃下屋檐，直奔墨风住处。

“墨风，你猜猜我发现了什么？那女人竟会制人/皮/面/具！”

她压低声音，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，“方才她瞬间就换了张脸！如此技艺，我从未见过！”话未说完就被墨风抬手打断。

“将军只命我们护她周全，其他的你全当没看见。”墨风的眼神冷如淬冰。

暗示她不该说的别说。

朔风却嗤笑一声，扯了扯衣领：“我当然知道规矩。可就这手本事，实在是太让人称奇了！只是与你分享罢了，你何故死板如此。”想来以前还瞧不上她，如今倒觉得自己是看走了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