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形饰君子。白日或伏案或神游,却能身姿挺拔如雪松,学宫中不乏纨绔子弟,几人风骨犹在?”
关清远望那河边站没站相的人,不得不说,确实鹤立鸡群。晏昭说得在理,只是他从前怎么没发现?关大公子不知,萧回言行都在晏昭目之所及。“你们朝夕相处,他不是一直都那样吗?”说罢他又不免挺胸收腹擡头,啧,他该不会是纨绔子弟那一类的身形吧?晏昭似是知道他所想,不由笑道:“关大公子龙章凤姿,天质自然,就是额角的淤青有些破相了。” 关清一摸还真是,他和萧回比试时不小心磕到的。关大公子不服,快步越过晏昭和萧回理论。“你看啊,你认输的,我赢了,你不服也不该拿长弓敲我!”萧回笑道:“你赢了,都占这么大便宜还计较这点小事做什么?阿昭哥你说是吧?”“……”那也不是他自愿赢的。关清嘟囔道:“晏昭如今都是从七品的翰林检讨了,你还阿昭哥阿昭哥的叫,像个街头乱跑的野小子,该叫泽芳兄……哎,我师父和我爹怎么好像都忘了要给我取字呢?”“没事,你看不称名时你好歹是关大,景二公子可是叫景二的。”关清:“……”晏昭告诫二人,“不要背后议人。”萧回转头一瞧,眼珠子瞪得像明珠。北直街西侧,酒坊那条路的路口,一脸衰颓相的景二公子朝他们这边走来。“他不会是听到了吧?”应当不会,不然景二公子该愤然走来,而不是这副模样。“晏公子,可否移步?”关清;“呃,二公子何事啊?”景珏蹙眉,还是一脸苦相。晏昭大抵猜出来他想问的是什么,这等私事确实不好让旁人知晓,尤其景珏并不信任关清和萧回。景珏和晏昭走后,关清好奇问:“你猜他为什么要找泽芳兄?”“我猜是因为女人。”关清若有所思,后大惊失色,“泽芳兄抢了他女人?”“从哪本话本里看的?你不是还要做说书先生吗,文思如此贫瘠!”萧回狠狠骂了他一通,掀衣袂转身就走。关清忽地记起了,景珏,紫衣姑娘!他只知道那紫衣姑娘名王楚溪,破败世家和煊赫世家的千金贵女。不过,以景二公子父兄足可位列王侯的功勋,不比她的家世差,朱门对朱门,正是良配,缘何是苦相?“难道……”关清思索后道:“难道是姑娘看不上景珏?”“可我听景瑶说,她哥和什么楚姐姐见过了,相约去赏花,还以为成了。”你倒是和景三小姐什么话都说,怎地还没看明白?萧回叹气,不禁觉得,关二公子输给他哥哥委实有些委屈。不过这是南梁内斗,他是个外人,倒是不便牵扯。日落之前晏昭就回来了,萧回和关清巴巴地看着,想从他这儿听来些缠绵悱恻的才子佳人,却见晏昭摇摇头,说:“昭与景二有诺在先,不可说。”意料之中啊,有些无趣了。关清离去得早,晋开阳和关彻近来都催着他读书,圣贤书和话本,两头读,痛苦又快乐。萧回总觉着,依景二公子的脾气秉性,他必不会轻易放弃。天都城这么大的地方,晏昭闭口不谈,却不是全然无风声。太子旭年近及冠,也该娶妻了。传言皇帝有意择选世家女子为储君妃,不出所料的话,王楚溪是个很合适的对象。晏昭在翰林院任职,自上而下揣摩圣心,翰林院是个听风是雨的好地方。景珏便也是想知道,这是空xue来风还是确有其事。“天德皇帝在位方十年,殚精竭虑,体弱多病,幸而是位仁道之君,可唯有太子旭这一个儿子。”晏昭皱眉,萧回一向还算谨言,怎么突然谈起南梁朝堂事来?“太子旭与我有些小仇怨。”晏昭素来不与他谈朝堂之事,萧回想说的也不是这个,他轻笑道:“那位同我交换,送往朔北的质子不是他的亲兄弟,不知道娶没娶上媳妇儿?”晏昭沉吟,“你可有中意之人?”“怎么,你要帮我不成?”促狭鬼笑问:“要是我中意的人与那王楚溪一样的家世,阿昭哥还会帮我?”“你且说来一听。”萧回无趣地撇撇嘴,“没有,没有中意的人。”晏昭目光深深,似是不信。“等有了我告诉你。就是怕朔北与南梁相隔千里,万一我能回去,届时人家连望一眼故土都望不见了。”萧回继续叹气,在晏昭与自己之间看了看。朔北与南梁同归路不知何处,便是友人尚且不知来日,不知可悔否,惘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