米饭”。
会场响起抽气声。苏瑶这才发现,不知何时,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。她看见那位银发老妇人瞪圆了眼睛,年轻女孩咬着唇的手在发抖,王总的喉结上下滚动。
“两百五十万。”又有人举牌。
陆云轩转头看她,目光里带着询问。苏瑶望着他眼底的光,突然想起三年前在山区,她问他:“你为什么总把工资捐给基金会?”他说:“因为我也曾在泥地里放过牛,知道饿肚子的滋味。”
“三百万。”苏瑶听见自己的声音,轻得像片羽毛,却像颗石子投入了湖心。
第四节、最后的竞价
价格停在了三百万。会场陷入短暂的寂静,连拍卖师的锤子都悬在半空。
“三百万一次。”
“三百万两次。”
“三百万三次——”
“等等!”
一道低沉的男声打破了寂静。所有人转头,只见最后排的阴影里,站起个穿黑西装的男人。他戴着墨镜,遮住了半张脸,声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:“五百万。”
苏瑶的呼吸一滞。五百万,足够给“云岭小学”建三间新教室,买五十套新桌椅,甚至请专业医生来做免费体检。
陆云轩的手在她掌心收紧。她看见他指节泛白,却依然挺直了脊梁。“六百万。”他说,声音比刚才更沉,像块压在胸口的石头。
黑西装男人的墨镜滑下半寸,露出半只眼睛。那眼睛里没有温度,只有冰冷的算计。“七百万。”他说。
会场响起此起彼伏的议论。有人摇头,有人叹气,有人偷偷掏出手机计算。苏瑶的手心沁出冷汗,她望着陆云轩,却在他眼底看见了比玉镯更亮的光——那是她的倒影,是“云岭小学”的孩子们,是他们共同走过的每一步。
“八百万。”陆云轩的声音像座山,稳稳地立在那里。
黑西装男人的喉结动了动,墨镜重新遮住眼睛。他坐回椅子,不再举牌。
第五节、陆云轩的决断
拍卖师的锤子重重落下:“八百万成交!恭喜陆先生!”
会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。苏瑶望着陆云轩,他的西装后背被冷汗浸透,却依然挺直地站着。她想起昨夜他翻相册时的模样——那时他说:“瑶瑶,我想让孩子们知道,有人在乎他们的未来。”
“阿轩。”她轻声说,“其实……我更想要你陪我去山区。”
陆云轩愣了一下,随即笑了。他牵起她的手,走向展柜。工作人员小心地取出玉镯,递到他手里。玉镯的温度透过丝绒盒传来,像块温热的玉,贴着他的掌心。
“这是我给你的礼物。”他说,“但更重要的是,这是我们给‘云岭小学’的礼物。”
苏瑶的眼泪掉在丝绒盒上,晕开一片水痕。她望着玉镯上的莲花纹,突然想起孩子们画的画——他们用蜡笔涂的太阳,用彩纸折的纸飞机,还有在作业本上写的“谢谢陆叔叔苏阿姨”。
“谢谢你。”她踮起脚尖吻他,“谢谢你让我知道,爱不只是风花雪月,是能触摸到的温度。”
陆云轩将玉镯轻轻戴在苏瑶手腕上。玉镯贴着她的皮肤,像块会呼吸的玉,凉丝丝的,却带着说不出的温暖。
“好看吗?”他问。
苏瑶望着镜子里的自己。玉镯在灯光下泛着柔润的光,衬得她的手更白,腕更细。可最动人的,是她眼里的光——那是被爱填满的光,是比任何珠宝都珍贵的光芒。
“好看。”她说,“比所有星星都好看。”
周围的人围过来,纷纷称赞。王总拍着陆云轩的肩:“陆总,您这玉镯买得值!不仅得了宝贝,还得了人心。”
陆云轩笑着摇头:“这玉镯的价值,不在价格,在它代表的意义。”
苏瑶望着他,突然想起“云岭小学”的孩子们。她掏出手机,给他们发了条消息:“小朋友们,今天我和阿轩叔叔阿姨给你们买了新教室的暖气,明年冬天,你们的小手就不会冻得通红啦!”
很快,消息提示音响个不停。有个孩子回复:“苏姐姐,我长大也要当像你们一样的人!”
晚宴结束时,夜色已深。陆云轩牵着苏瑶的手走出酒店,晚风裹着紫藤花香扑面而来。
“阿轩,”苏瑶突然停下脚步,“我们明天就去‘云岭’吧?”
陆云轩愣了一下,随即笑了:“好。我让司机准备车,带上给孩子们买的文具和新书包。”
“还要带这个。”苏瑶晃了晃手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