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一种藏得太深的情绪,带着几分不甘,也夹杂了一丝不舍。萝拉晓税 埂辛嶵全
吃饭的时候,欧阳杰提到了自己明天就要离开的事情,顺便让盛妍帮他准备一些新鲜的蔬菜带上:“对了,还有件事,我需要一张你的照片,上面要用来做登记。”
盛妍不太理解这些繁琐的要求是做什么用的,但她也没多问,只是点了点头轻声应了一句“嗯”,随后便起身收拾他们几个吃完饭后留在桌上的碗碟,并开始为几人整理接下来要带走的东西。
而另一边,彭宴舟趁机问他打算怎么处理之前那两个从盛家追来的家伙。
欧阳杰淡淡地挥了挥手,“已经让人把他们送回去了,那边政府那边也打了招呼。要是他们以后再不知死活地搞事,就把他们直接送去劳动改造。”
其实这件事背后还存在许多疑点,还没有完全调查清楚。
留下那两个人暂时还有利用的价值,所以只能先控制住他们,不让他们继续闹事。
若不是考虑到这点,欧阳杰早就安排人把他们丢到边远山区那种最艰苦的地方去受罪了。
彭宴舟听后,对此并没有百分百相信,他只觉得这番话有些敷衍,但最终他也没有继续追问什么。′墈/书′君~ ?最`芯-彰¢踕~庚·薪,哙¨
夜里他回到了房间,发现盛妍正低头认真地折叠着衣服,暖黄色的灯光静静地洒在她身上,整个人被染上了一层柔和的光影,仿佛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一般。
他轻轻转动轮椅,慢慢靠近站在床边的盛妍,在她面前停下了动作。
声音微微发紧地问道:“媳妇,你怎么突然就开始收拾衣服了?”
她抬头看了他一眼,语气温和,“换季了嘛,厚衣服该收起来一些,换上轻薄一点的衣服。”
说完又低头忙了起来。
看着她的侧脸,彭宴舟沉默了片刻,似乎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:“媳妇……我得跟你道个歉。以前是我太自私,一心想着自己的委屈,从来没有替你考虑过,我真的很对不起你。可是请你相信我,从今往后无论发生什么事,我都会以你和孩子为先。不管你要我怎么做,我都答应,只要你不要离开我和孩子。”
听到这段话,盛妍心里其实比谁都清楚明白。
她缓缓抬起头,望向眼前的这个男人。
两人明明睡在同一张床上的夫妻,怎么会说“离开”这种话呢?
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要离开这里,更没有怪他太多。′2*c′y/x~s\w/.?o`r*g_
换作别人遇到那样精心设计的陷害,断送掉前途之后,说不定早就在第一次见面时就提出离婚了。
而彭宴舟却为了他们的孩子、为了担起一个家庭的重担、为了守住他们曾经的承诺,一个人扛下了所有的责任与痛苦,一声不吭。
她说:“我没怪你。我真的没有怪你,我说的都是真心话。我现在更加迫切想知道的是,我妈妈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?她究竟是谁?我的身世是不是真的跟盛家毫无关系?我是不是根本就不是他们家的孩子?”
“等我能下地走路之后的一个月内,我会陪你回去一趟。到时候,我去当地的派出所查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,然后把你的户口迁出来。以后,我们就跟那边彻底没有任何联系了。”
光是和他们撇清关系远远不够,她心中那股压抑已久的怒火必须有人来偿还。
她一定要让他们一家三口尝到什么叫走投无路,什么叫生不如死。
“那笔钱……的确是我拿走的,你不会因此生气吧?”
她小心翼翼地望着对方的眼睛,似乎在等待审判般的回应。
“你这说的是哪里话啊?如果是换作我,可能还不仅仅拿钱而已,说不定真会像金花大娘说的那样,直接点一把火烧了他们的房子,让他们从此再不敢作恶!”
对方的语气毫不在意,甚至带着一丝认同。
其实如果这一家人当初不是做得太过分的话,盛妍也不可能轻易出手动他们的财产。
既然他们已经撕破脸,不留后路到这种程度,那么她当然也就不需要再留情面了。
“我去给你打点热水,擦擦脸洗洗脚,赶紧休息吧,明天我们还要送欧阳杰他们离开呢。”
她站起身来边说边往外走。
天还没完全亮,盛妍就已经起床忙活开了。
她手脚麻利地把之前准备好的东西一样一样地装好、收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