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什么看,都散了!”薛子歌的声音似冰霜降世,“还有今日所有的护卫,回薛府自领二十板子,扣留月奉;今日所有的婢女月奉减半!”
护卫阻拦不利,任人擅闯,如入无人之境,活该受罚;而婢女一个个不但无人通报,还有心情看热闹,没将她们全部辞退,己经是薛子歌手下容情了。¢小^税!C`M`S_ .蕪′错¨内~容-
宁越看着薛家嫡女做派,赏罚有度,言语从容,即使在惩处下人,一言一行,仍是叫人赏心悦目。
不由得赞道:“小妹若是男儿身,这军中怕是也没有我等粗俗汉子什么事了。”
“噗!”绷着脸正教训下人的薛子歌,终于憋不住笑了。
她挥手,让人重新将房门合拢,又拉起宁越的袖子,重新落了座,才缓缓说道:“小妹花拳绣腿,当不得越哥哥如此夸赞,今日还要感谢哥哥仗义护持之恩呢。”
“区区小事,不足挂齿。”宁越摆了摆手。
薛子歌却正色道:“妹妹自知,当时情况,不是所有人都能不畏权贵,护我周全。也许越哥哥是承了我家哥哥的恩情,想要还报与我。
但在子歌这里,咱们一码归一码!”
薛子歌说完,眉头蹙起,思忖了片刻,又忽然抬头,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,对宁越说道:“听闻我家哥哥还送了您一出二进的宅院?”
宁越道:“确有此事,不过今日事忙,却还没来的及查看。*比′奇′中¨文-网, !更`辛^罪.快,”
薛子歌抿嘴轻笑,“越哥哥从军确实琐事繁多,但小妹却正有闲暇,不如这院子布置安置,还有挑选侍从、婢女的小活就交给妹妹可好?”
宁越闻言心喜,却又有些犹豫。
如今简配版的豪宅己经有了,以薛家妹妹的眼光,这婢女自然也不会是凡俗姿色。
早日里,想着豪宅美婢的生活,竟恍惚间,己然达成了?!
只是布置家当,挑选家仆,不但繁琐,而且耗费不菲,宁越虽然精通吃拿卡要的手艺,却也不想白白占了人家这么大的便宜。
须知金银易得,人情难酬!
谁知,这薛子歌却是善解人意的说道:“越哥哥放心,您是行武之人,不喜繁琐,小妹也会一应从简,定不会扰了哥哥清净。”
宁越对薛家的糖衣炮弹愈加无法抵抗了,一声声哥哥,叫的他昏了头,只得稀里糊涂的答应了下来。
......
城主府,厅堂内。
午日的阳光正盛,宽敞的大厅堪比演武场,此刻被阳光照的满室生辉。-躌?4¨看¨书\ /免+废`跃′黩*
赵城主手持着一张信纸,正凝神细看,神情变幻间,脸色愈发的阴沉,“没想到,妖族大敌当前,竟有这么多人不思进取,不念家国,一味地挖着大渊的墙角。”
信纸上记载着一份长长的名单,都是与这次军械被劫案中多多少少有牵扯之人。
其中大大小小的世家子弟也不算少,足足上百家或多或少都有参与。
赵兴武守在一旁,笑着接话道:“还不是父亲您把这固城守得太好,才养出了这许多白白胖胖的蛀虫。”
“要我看,一个个都是吃饱了撑得,给他们扔他们去漠北吹吹风沙,清醒一番才好!”
赵止戈恨声说道:“异族虎视眈眈,咱们自己人却只顾着龌龊内斗,真是该死!这次,咱们决不能姑息了这帮人!”
赵城主说道:“止戈说的没错,不用重典,不知敬畏!有些人的手伸得太长,砍掉些也好,省得到时候屁股也坐歪了。”
事情敲定,赵兴武招来传令官,一一安排了下去。
几张薄纸书让整个固城彻夜难眠。
宁越也没想到,这休沐刚休到晚上,居然还要加夜班。
军营里哪有劳动法,所以宁越这次是义务劳动,大亏!可怜他新房还没顾得上看。
不过一听说是抄家的行当,双眼顿时又炯炯有神了起来。
夜色深沉,旌旗舞动。
宁越斜挎呢喃刀,在校场中缓缓踱着步子,等待着兵马攒齐。
如今他虽无总旗之名,却己然开始行使总旗之权,薛仁挥下的百数兵马,由他调动。
而昨日之事,历历在目,在场的几位小旗官哪还敢又一句怨言,要知道那总旗大比前百名的萧文杰都败在了眼前这位杀神手中,冯海之流更是不值一提。
现在还在大牢里吃鞭子呢。
薛有为怔怔得看着台上宁越,只觉得宁越与自己的表哥越来越像,不是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