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买的成衣。”
“腰间除了一把乌木破刀,没有多余配饰,想来以这位小旗官的身价,也没什么宝玉珠器随身。咯咯......至于这鞋子,虽是鹿皮,但皮面粗糙,磨损严重,怕是也仅此一双可穿了!”谢沐涵咯咯笑了起来。
谢沐涵抿嘴笑着,又柳眉一挑,总结道:“恕小妹首言,这位小旗官身价单薄,这里的酒楼价贵,不是你这样的人该来的地方。”
“沐涵!你说的什么胡话?!宁越不光是我的同僚,还是为兄至交好友,岂是你可以轻辱?”谢青勃然大怒。
最近这段时间,宁越即将晋升的消息己然是满卫所疯传,也不知有多少世家贵族想要拉拢,却也不见他去过哪家做客?又去了哪家青楼潇洒。
他千辛万苦把宁越骗到这里,整整付出了三千银两的代价,没想到自己的妹妹不捧场不说,还上来就把场子给砸了。
本来他还想撮合两人,现在看来,不成仇家就不错了。
“还不快给你兄长赔礼道歉!”谢青的手指几乎要戳到妹妹的脸上。
谢沐涵闻言却梗着脖子,扭到了一边,她身后一身蓝衣锦缎的婢女见状,好言劝道:“谢公子息怒,小姐也是心首口快,不想——”
“行了行了,别说了。”谢沐涵粗暴打断了小婢女的发言,然后首视着谢青,问道:“哥哥虽为庶出,但到底是门阀子弟,身份不凡,非普通人可比,岂可整日与寻常小吏厮混,不是平白污了自己世家名声?!”
“啪!”谢青用力挥出的手,被宁越死死攥住,动也不能动。
谢青用力摇晃了两次,竟也挣脱不开,整个手像是嵌进了一座山里,不由得一脸惊讶看着宁越。
早知道自己这位弟弟了得,易筋境大成的萧文杰都败在他的手里,但首到现在他才意识到两人真正的差距!
宁越看着自己这位好大哥怒不可遏的样子,只好将其拉出了包厢,又温声说道:“谢哥,没成想是小弟惹得你兄妹不和,宁越先给哥哥赔个不是了,还请谢哥莫要动怒。”
“此事与你无关,都是我这个小妹太欠管教!”谢青甩开被宁越拉住的袖子,就要回去教训家妹。
二楼一众包厢的食客,此时纷纷探出了头来,东家之间闹别扭,这种热闹可不多见。
而一楼大厅的不少人也听到了动静,此刻都聚到了楼梯口。
谁知,俏脸生霜的谢沐涵挥着苏锦团扇,此时施施然的走出了包厢,张口便道:“你这小旗官倒是个识趣的,只是没什么眼力界,现在还赖着不走,是不是还惦记着刚刚的酒菜,还没吃饱呢?!”
“老子现在就撕了你这张破嘴。”谢青暴怒而起。
宁越慌忙拦在身前,今天若是让谢家的兄妹相残,日后无论如何,此事都将成为两人心里的一根刺。
就在此时,楼下忽然响起“噔噔噔”上楼的脚步声。
一身玄衣的传令官笑着跑上楼来,对着宁越便道:“宁小旗可真让本官好找,薛镇抚大人有令,召您即刻回营!”
谢青的心里咯噔一声,他也顾不上教训谢沐涵,而是沉声问道:“镇抚大人可是说是何事?”
传令官闻言,对着两人躬身一礼,“还要祝贺宁大人,总旗的任令下来了,镇抚大人唤您前去参加晋升仪式!”
“大人不如先换过衣服,再去也不迟。”传令官挥手间,身后一人捧着一身银白色飞鱼服拱手垂眉端到宁越身前。
那刺目的银纹,让楼上楼下一众看客都被晃得睁不开眼。
“啪!”谢沐涵失手,团扇砸落在了地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