捂着血流如注的手臂,狰狞怒吼“你……真是胆大包天,把她给我杀了……”
“云禧,先放下剑,不要做大逆不道的事情啊……”二叔躲得远远地劝道。,p^f′x·s¨s¨..c*o¨m?
侯夫人一脸心疼地看着自己的丈夫,对云禧怒目而视“这一年时间,我江远侯府好吃好穿地供着你,你居然真的敢动手杀人,我们真真养出了一头白眼狼。”
“我吃了你多少用了你多少,列个单子,我云禧一分不少统统还与你。”云禧眼中怒意翻滚,抬剑指向江远侯。
滴答,有鲜血从她的手腕滚落“但你若是不把我养父母的牌位原封不动的还给我,你这江远侯府……”
我定让它鸡犬不宁!
“云禧,你在做什么?”急匆匆赶来的范子石,喘着气不可置信地问道。
云禧的狠话瞬间被堵回喉咙。
她抿了抿唇。
“你……你居然伤了父亲?”范子石脸色铁青大步走来,这个一向疼爱云禧的男人此刻是真的怒了“云禧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,无论发生什么事,你也终究叫过他父亲 ”
范子石眼神失望至极“蛮横冲动铁石心肠,做事丝毫也不顾后果,你养父母真的是毁了你!”
“你不要提他们!”云禧持剑的手一颤。/微/趣·小?说+网* !首/发-
“那你为什么还要做这样的事,你能不能听话一些懂事一些?”
如冰针刺骨发寒,云禧第一次在范子石的眼中看到了失望。
仿佛她真的是一头不堪教化的兽类。
侯爷捂着手臂怒喝“你们愣着做什么,把这个胆敢刺杀本侯的贼子就地正法。”
范子石抢先出声“爹,让她走。”
侯爷怎会咽的下这口气,正待斥责,可身边的侯夫人不知在他耳边说了什么。
两人同时朝身边的叶祈乐看去,之间她双眸含泪明显被吓到了。
江远侯生生压下怒意,如看死物一般盯着云禧“你这样的朽木污土,此生莫要与我江远侯府再沾染半分关系。,k-a′k.a-x`s.w^.!c+o.m,”
牌位被烧,无论她怎么闹,即便是杀了江远侯也……找不回来了。
她面无表情“我云禧此生必不会和江远侯府沾染半分关系,否则天打雷劈。”
“云禧……”范子石下意识地踏出一步。
这次,云禧看都没有看他一眼,毫无留恋地转身,抬头挺胸地朝江远侯府的大门走去。
走出侯府,就看见葱头探头探脑地在门口。
很快,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朱雀巷。
云禧没有去住客栈,而是选择在她为葱头租的房间里。
院子很小,但非常安静。
葱头做事快,跑着先去请了大夫,又去成衣铺子买了套衣裳。
云禧喝了药,身心俱疲的她很快就睡了过去。
淮陵王府。
刀二听到暗卫的禀报,顿觉头大“哥,范小姐不是范小姐这件事……要不要马上禀告给主子?”
第6章 第 6 章 劫持
刀一看了眼紧闭的书房没说话。
“主子连晚膳都未曾用,一直和孙将军几人在商量此次倭寇南下之事……”刀二提醒道。
相比于其它,这是国之大事耽误不得。
陛下此次看重王爷,断然不能让他为别的事分神,毕竟主子并不喜范小姐。
这种小事迟些再禀报也没有什么影响,反正也并不是什么大事。
伴随着窗外的冷风吹,云禧做了一个梦。
梦里养父养母都还活着。
风和日丽,草长莺飞她放着纸鸢,养母提着裙摆跟在她后面。
她一边跑一边笑“云禧好厉害,风筝飞得好高。”
“哈哈……娘亲快来追我。”云禧攥着线笑着回头望。
养父在后面叮嘱“你们两个跑慢点,别摔了。”
“才不会……”云禧冲养父吐了吐舌头。
也不知道是风太大,风筝线断了。
看着风筝飘得越来越远,云禧难受地攥着剩下的线,很不开心。
养母见状,指使养父用轻功将她和云禧放到了一刻开着……的槐树上。
槐花像白云做的铃铛,一串串在风中飘摇。
花瓣纷纷扬扬地落,养母伸手去捋了一串,扬了云禧一脸。
养母笑着蹭了蹭云禧的脸蛋“宝贝,你放风筝的时候开心吗?”
“开心。”云禧点头。
“有些事情,咱们不看结果只看过程,你放风筝得到了开心那就够了,至于结果,很多事都不是人力可以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