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以前来天台这边,也会像刚才那样吗?”
“倒也不是经常这样,大多数时候都是坐在地上发呆看天。¢二′叭/墈_书`网~ `已.发`布?罪¨歆-璋/结′”
陆郁川说话的声音有些嘶哑,毕竟喉结被咬破的地方还隐隐作痛。
他仰头靠在斑驳的水泥墙上,眯着眼看向云边之阳。
秦轻轻抱着膝盖坐在他身边,校服裙摆被风吹得轻轻晃动。
她偷偷瞥了眼陆郁川的侧脸,喉结上的伤口己经结了一层薄薄的血痂。
“疼吗?”
“没必要一首纠结在这里啦,这本来就是我咎由自取。”
其实陆郁川还想说,如果未来自己还是伤害了女孩,他希望秦轻轻仍旧能够像今天一样,不要掩饰自己的情绪,可以尽情地伤害他。
陆郁川的声音忽然低沉下来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水泥地面上的裂痕,“以前我经常一个人来这里发呆。那时候总觉得,站在这么高的地方,就能离那些烦心事远一点。”
秦轻轻敏锐地捕捉到他语气中的异样,歪着头问:“以前?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吗?”
陆郁川沉默了片刻,夕阳将他的睫毛投下细密的阴影。他忽然转头看向秦轻轻,嘴角勾起一抹苦笑:“你确定要听?可能会是个很无聊的故事。/比·奇-中/文`王? *庚?新¨蕞*全¢”
“我想知道。”秦轻轻不自觉地攥紧了裙角,“关于你的一切,我都想知道。”
陆郁川深吸一口气,目光飘向远处的天际线:“其实高中三年,隔壁班的苏素,她是我那时候唯一的朋友。”
秦轻轻的手指突然攥紧了裙摆,布料在掌心皱成一团。
苏素?那个总是穿着定制校服、银色长发永远一丝不苟的女生?
不知道为什么,听到苏素曾经是陆郁川的朋友,她的心脏又开始泛起细细密密的疼痛感,这促使她又有些头脑不清醒。
一种近乎于暴虐的情绪正在她的心中弥散而开,属于少女双眼中的世界逐渐褪色,唯有陆郁川还残存着鲜明的色彩。
此刻的秦轻轻只想要狠狠地把陆郁川揉碎进自己骨肉之中,然后永不分离……
“你们是朋友?”她的声音干涩得不像自己的。
陆郁川捡起地上的一颗小石子,在指尖翻转:“嗯,高一开学就认识了。”
“关系有多好吗,有……”
秦轻轻想问“有我们好吗”,只是话语到了嘴边,却又说不出去。
“不一样。”陆郁川突然开口,仿佛读懂了她的心思,“和苏素的友谊就像……”
陆郁川斟酌着用词,在他看来,苏素和秦轻轻确实是完全不一样的生物。+w.a*n^b~e¨n?.^o*r+g.
前者更像是蛇,后者则是狐。
“苏素是那种理智又冷静的人,我们在一起更多是互相探讨学习、分享对一些事情的看法。和她相处很轻松,就像并肩作战的战友。”陆郁川认真地解释着,似乎怕秦轻轻误会。
“别说了,我不想听!”
秦轻轻抬眸,看着陆郁川,轻声问:“那我和她,对你来说,谁更重要呢?”
陆郁川愣了一下,随后嘴角上扬,伸手轻轻摸了摸秦轻轻的头。
“当然是你。和你在一起,我能感受到更多鲜活的情绪,开心、紧张、担心……你就像一束光,闯进了我的世界。”
秦轻轻眨了眨眼,这个比喻让她紧绷的肩膀稍稍放松。
这段话像把钥匙,轻轻转开了秦轻轻紧锁的心房。
她松开裙摆,伸手碰了碰陆郁川喉结上的伤口:“还疼吗?”
“都让你别纠结这个了。”陆郁川无奈苦笑。
太阳高照,己经快到中午了,秦轻轻突然站起来,拍了拍裙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:“走吧,天要黑了。”
“现在才中午呢,天怎么会黑呢?”
下楼梯时,陆郁川自然地牵起她的手。秦轻轻没有挣脱,他们的影子在透过窗户投下的日光下交叠又分开,像两个小心翼翼的试探者。
“陆郁川。”秦轻轻突然停下脚步,“我们这样算什么?”
壁灯的光线从侧面打来,在她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。陆郁川的拇指无意识地摩挲她的手背,这是他们之间最常有的暧昧动作。
“你觉得呢?”他把问题抛回来,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。
秦轻轻盯着两人交握的手看了几秒,突然抽回手:“算了,当我没问。”
她加快脚步下楼,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