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验楼的整个楼顶已经被布置成灵堂,满地蜡烛,跳动的火苗绘成惊悚的图案,正中一口大红棺材,里面还不时传出沙哑的呻吟。?鸿¢特¨小′说·网- .首′发,
棺材旁边几个面目狰狞的纸扎,手朝棺材里伸着,似乎是要抓取什么出来。
冤魂们冲到棺材旁边,便被纸人阻住,无法继续靠近。
棺材前方的桌子上,一根上青下白的长香冒出袅袅青烟,已经烧掉了三分之一。
肖院长死死盯着那根长香,情绪崩溃得十分夸张,“就差一点,就差一点,为什么?就差一点我就要成功了,为什么?为什么要毁了我的一切?为什么?”
丁坎抬腿就是一脚,“再特么吵,从楼顶给你踹下去。”
肖院长闭嘴了。
丁坎这才问琼天月,“师姐,他摆得这么花哨,是要干嘛?活埋老头吗?”
琼天月说:“差不多吧,不过,活埋之前,他肯定是要把存放在老头儿身上的寿元抽到自己体内的。”
“你应该也看出来了,这个肖院长自私至极,他花这么多心思,布这么大一个局,杀这么多人,怎么可能只是为了给父亲和儿子延寿?”
“他为的只能是他自己,父亲也好,儿子也好,都是他长寿的工具。_比_奇`中?文_网/ \最+新?章·节¨更`新,快?只等时机成熟,就把寿元转移到自己身上。”
“现在虽然还不到最佳时刻,可是咱们来搅局了,老头也觉醒了,所以他只能提前启动法阵。”
“看见桌子上那根香了没有,等上面青色的部分烧完,寿元就开始往他身上转了。三十多条人命,差不多能让他延寿十年吧。”
丁坎点头,他猜得差不多也是这样,赶紧问琼天月,怎么做才能破了这浑蛋的邪法?
“简单,你去把老头儿从棺材里弄出来,我来烧他的阵旗。小心点,那老头虽然还能喘气,但已经不能算是人了,当心别被他给咬到。”
“领命!”丁坎答应一声,把肖院长捆好,几步过去,踹翻棺材,就把老头儿拎出来了。
老头儿倒也没有琼天月说得那么可怕,至少还保持着人类的模样。
而且老头儿很有礼貌,混浊的老眼珠子一打量,发现是他最尊敬的丁坎爷爷,膝盖一软,立马就要下跪。
丁坎赶紧一脚踢翻,踩在地上。
老头儿挣扎不起来,急得喉咙里头一阵咯咯,指指丁坎,又指指自己的嘴,似乎是有什么话想说。
丁坎却只是冷笑。
“有什么话,你等下去了,再跟阎王爷说吧,我没兴趣听。*搜!搜¨小~说?网¢ _无-错.内.容?”
搞定自己这边,丁坎就等着琼天月烧旗。
不过师姐那边好像不太顺利,眼看着香都快烧到白色部分了,旗子还是没有动静。
随着楼顶起风,蜡烛被吹得明明灭灭,香也烧得更快了。
冤魂们明显焦躁了起来,开始毫无意义地四处飘动,肖院长嘴角也闪过一丝狞笑,似乎是又看到了翻盘的希望。
盘膝打坐的琼天月,额头上开始渗出汗水。
一个转移寿元的邪阵而已,怎么会这么难搞?难道是压阵的法器有问题?
丁坎立马想到了唐天惠,剥皮女诡曾经掠夺过唐天惠的法器,那种富有的世家大小姐,身上不可能只带一个见不得人的缝合怪娃娃,八成是还有别的好东西落在姓肖的手里了。
眼看肖院长脸上笑意越来越浓,冤魂们躁动得也越来越厉害,有些甚至还恩将仇报地开始攻击起了琼天月。
不行,不能这么干等着,必须得做点什么。
丁坎松开脚,一把就把老头儿从地上薅起来了。
“老家伙,你儿子还在做最后的挣扎,你想不想也挣扎一下?你那么喜欢磕头,要不要临死前再磕几个?”
说完,丁坎就扯着老头儿,拎到了肖院长旁边。
“现在给你个机会,自己挑,你要是愿意给他磕,就给他磕,要是愿意给我磕,就给我磕。这场生死局,让你做主,怎么样?”
丁坎丢开老头儿,抱着胳膊在旁边站定,还一脸笑呵呵的。
丁坎没开玩笑,他是真是把局面的掌控权交给老头儿了。
这场对抗貌似是琼天月和法阵之间的拉扯,可实际上,双方已经把能用的筹码都押上了,包括各自的气运。
丁坎和肖院长看似不在阵中,其实也在阵中。
现在双方势均力敌,旗鼓相当,香既灭不了,也烧不下去,整个局面处在一个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