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样。
这个年轻人,到底是已经把世道人心看得有多透?
琼天月突然有点不敢看丁坎的眼睛,生怕只要看上一眼,自己的所有心思,就会全部暴露。
丁坎没有注意到琼天月的眼神,依旧看着不远处的山坡。
那个风雪夜,那些手持锄头、菜刀、石块的壮汉,还有一脸是血的女人,身首异处的孩子。
至仁村,这就是仁义背后的故事,残酷得令人发指啊。
两人在村口研究碑文,罗富贵却已经一路小跑进去村了。
路上呼哧呼哧,一直累得跟狗似的,这时候倒利索起来了,就跟村里有什么宝贝似的。
丁坎摇摇头,也跟了进去。
村子自然早就荒了,家里破烂的锅碗瓢盆还在,可人早没了。
一只肥硕的大猫占据了村长家的大炕,躺得四仰八叉,有人进来都不带看一眼的,慵懒地伸了伸爪子,似乎是让这些不速之客赶紧滚蛋,别打扰猫爷休息。
丁坎倒是乐了,“都说狐黄年头长了能成精,不知道这玩意儿行不行?瞅这体格子,就长一条尾巴真是可惜了的,你们说,后边还有没有?”
说着话,丁坎就伸手朝床上的大猫捞了过去。
大猫看都没看,就跟知道丁坎肯定碰不着它一样。
果然,丁坎手刚伸过去,就听外边一声:“救命!”
声音尖锐,极具穿透力,丁坎直接就从窗口窜出去了。琼天月想提醒他,这是荒村,正常不会有人,都没来得及。
丁坎翻墙出去,追到路上,又顺着拖行痕迹,一直朝山上的树林追去,就跟头回出来办事儿,急着立功的愣头青一样,丝毫没有考虑这么做的危险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