营地中心的苗圃区域一片狼藉。`x~q?u·k?a_n.s.h¢u*w-u/.-c?o′m!深坑如疮,焦土翻卷,幸存的星尘草东倒西歪,腐生蕈的气息几近断绝。空气中弥漫着能量风暴肆虐后的焦糊与淡淡的血腥味。然而,这片废墟之上,却有一点微弱却无比坚韧的**翠绿光芒**,在陆凛紧握的掌心之中,顽强地跳动着。
“沃壤之心的…种子…”陆偃伯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,浑浊的老眼死死盯着陆凛掌中那团被微弱力量包裹的翠绿光点。光点内部,那株微缩的虬劲藤蔓虚影,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、古老而纯净的生命本源气息,与周遭的破败形成刺目的对比。
石勇和围拢过来的村民们,看着陆凛惨白的脸色、染血的衣襟,再看看那点微弱的绿芒,心中的震撼与茫然交织。他们不懂什么是“沃壤之心”,但那点绿光中透出的勃勃生机,却如同黑暗中的烛火,点燃了最本能的希望。
“咳咳…”陆凛又咳出一口淤血,气息虚弱,但眼神却亮得惊人。强行统御混乱能量、淬炼出这点生命灵种,几乎榨干了他最后一丝力量。他强撑着,将掌心的翠绿灵种小心翼翼地递到陆偃伯面前,“爷爷…它…很脆弱…需要…扎根…需要…‘器’…”
扎根?器?
陆偃伯瞬间理解了孙儿的意思。这灵种蕴含磅礴生机,但本身如同无根浮萍,极其脆弱。它需要一个**载体**,一个能容纳其生命本源、并能扎根于这片焦土的**根基**!就像种子需要土壤,这“沃壤之心”的胚芽,需要一个能承载它、保护它、并帮助它沟通大地的“花盆”!
“器…根基…”陆偃伯眉头紧锁,目光迅速扫过营地。废墟之中,能找到的无非是些破损的陶罐、石臼、甚至断裂的兵器。这些东西,如何能承载如此神异的灵种?又如何能帮助它扎根、沟通这片被墟渊污染过的大地?
“寻常器物…不行。”陆凛的声音带着疲惫的肯定,“它需要的…是能与这片土地同源、能承受生命本源冲击、最好…还蕴含一丝古老地脉气息的…**灵性之物**!” 这是源自林清然记忆碎片中对“星源古藤”扎根环境的模糊感知。
灵性之物?同源?蕴含古老地脉气息?这条件苛刻得令人绝望。醉乡已成焦土,哪还有这样的东西?
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,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从人群后方传来:
“偃…偃伯长老…凛公子…你们…看看这个…行不行?”
说话的是柱子,那个最早发现苗圃异变的年轻猎户。?k!e~k`a+n/s\h?u~.·c¢o`m?他手里捧着一块**脸盆大小、布满裂痕的暗青色甲壳**。那甲壳厚重,表面覆盖着天然的、如同龟裂大地般的玄奥纹路,边缘破碎,显然是从某个巨大生物身上脱落的残片。甲壳内部,还残留着些许未烧尽的灰白物质,散发着一股极其微弱的、混合着土腥与腐朽的气息。
“这是…墟兽‘地脉岩龟’的背甲碎片?”石勇一眼认了出来,眉头紧皱,“柱子,你从哪弄来的?这东西被终息污染过,晦气得很!”
柱子有些紧张地解释道:“是…是清理营地西边那个大坑时挖出来的…就埋在焦土下面…我看它…它上面的纹路…好像…有点像以前老辈人说的…地脉走势图…而且…而且它被烧过…又被埋着…感觉…特别‘沉’…特别‘实’…我就…就捡回来了…”
地脉岩龟!陆偃伯和陆凛眼中同时爆出精光!
这是一种醉乡山脉深处曾经存在的、极其罕见的巨大墟兽。传说它以地脉矿石为食,背甲厚重如山岳,其纹路天然蕴含大地脉动之理,防御力惊人,且对地气变化极为敏感!它的甲壳,正是最顶级的土行灵材!虽然这块只是残片,还被终息污染过,但…其“同源大地”、“蕴含古老地脉气息”、“材质坚韧能承受冲击”的特性,完美契合了陆凛的要求!
唯一的缺陷,就是污染!
“就是它!”陆凛斩钉截铁,眼中燃烧着希望之火,“柱子,做得好!这岩龟甲壳,就是最好的‘器’!”
陆偃伯也激动地捻着胡须:“地脉岩龟!天意!真是天意!此物天生地养,与大地同源,其甲壳纹路暗合地脉流转,正是承载‘沃壤之心’胚芽的不二之选!污染…虽是障碍,却也可能是…**引子**!”
他立刻指挥:“石勇!快!把这甲壳清理干净,置于苗圃中心那深坑之旁!小心些,别损坏了上面的天然纹路!”
石勇虽不明就里,但见两位主心骨如此肯定,立刻带人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