注意力全放在了被哥哥牵住的那部分手腕上,他的指腹传递过来滚烫的体温,烫得她心口发麻。¨天?禧_小~说/网\ *无+错-内\容.
其实两人这* 些年并没有什么肢体接触,只有偶尔的拥抱,再者就是牵手腕。
她来到陈家的时候虽然只有十三岁,但哥哥那时候已经十七岁,懂得要跟她避嫌,牵她的时候向来只牵手腕。
但这么多年过去了,就算像现在这样只被陈京珩圈着手腕,她还是会紧张到手心都开始冒汗。
意挽被陈京珩一路牵进他的卧室。
进门后,她下意识微微抬眼,打量了一眼房间。
她记得自己刚上初中那会,还会时不时跑到哥哥的房间里赖一会儿,后来渐渐大了,她自己也意识到这样不合适,就很少来了。
陈京珩卧室跟前些年差别并不大,依然是黑白灰三色调为主,装潢简洁,基本没有什么多余的小物件。
床头柜放了盏纯白色台灯,只是台灯边上有个粉嫩的陶瓷杯跟整间卧室风格有些格格不入。¨s′o,u·s+o-u`2\0-2`5+.?c¨o*m?
意挽走过去。
那个粉色陶瓷杯上有两扇窗户,一扇敞开着,有只小白兔趴在窗沿,另一扇窗户可以开窗。
她蹲下拨弄了两下窗户抬头弯着唇问:“哥哥,你怎么把杯子放在这儿了?我都没见你用过,以为你不喜欢这个颜色呢。”
陈京珩说:“你做的东西我什么时候不喜欢了?没用是不舍得用。”
“杯子不就是来用的吗?算了,你把这个收起来吧,我改天再给你做一个。”她说着,就要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往里面放。
她指尖刚碰到抽屉,就被男人眼疾手快地按住。
意挽一愣,从他手掌下把手抽回来。
他反应过分强烈,她很难不多想:“哥,抽屉里……有什么吗?你怎么反应这么大。”
“没什么。”陈京珩拿过她手里的杯子,“就是不想放进去,就放外面吧。”
“哦。”意挽也不想侵犯他的隐私,没有继续深究。*0~d^i*a′n′k-a?n¨s¢h_u′.?c\o!m·
听见卧室连通的阳台上洗衣机发出“滴滴”的声音,她站起来。
陈京珩让意挽抓紧去洗澡,洗完早点去睡觉,然后转身去阳台晾洗好的衣服。
意挽应了句好,走到浴室门边,然后在浴室外面踌躇了一会儿。
进卧室时,她倒还没觉得有什么,站在哥哥的浴室门口就顿时觉得哪哪都不对。
陈京珩晾完两件衣服,从阳台出来以后,就见那姑娘还愣愣地站在浴室门边,脸上写满了纠结。
他走过去,俯身跟她平视,意味不明地笑了下:“江意挽,你不会觉得我浴室里也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吧?”
意挽飞快把头摇成了拨浪鼓:“我没有,我没有,我现在就进去洗。”
她逃得比兔子还快,眨眼就溜进了浴室,下一秒,水声立刻响起来。
浴室的门是磨砂玻璃,从外面能看到里面人影绰绰。
陈京珩刻意转开眼,抬手屈指轻敲了下那扇磨砂玻璃门,低声喊:“江意挽?”
意挽没太听清是不是叫她,关掉花洒,在潮湿的水汽里模糊地应:“嗯?哥哥,你在喊我吗?”
“你把门反锁了没有?一个女孩子家,没锁门就开始洗澡,像话吗?”
意挽有点委屈:“我知道,我就是忘了,哥,不是你让我快点进来洗的嘛。”
她趿着拖鞋,慢吞吞地磨蹭到门边。
“咔哒”一声,浴室的门上了锁。
她撇撇嘴,小声地在门后嘟哝了句:“这么凶做什么,反正家里只有你在,你又不会进来。”
陈京珩气笑了:“江意挽,你怎么就那么笃定我不会进去?”
头发打湿后粘在背后有些难受,意挽把长发先绾在脑后,听见陈京珩的话,她绕完皮筋最后一圈,无声叹了口气。
她就是很笃定啊。
陈京珩对她从来都没有男女之情,他只把自己当亲妹妹,她就算做什么他也不会有多余的反应的,锁不锁门又有什么关系呢?
意挽伸手用指腹划过镜子上的水汽,声音闷闷的:“哥哥你去休息吧,我要洗澡了。”
本来想今天一晚上都不跟陈京珩说话了,结果意挽没多久就发现她忘记带沐浴用品进浴室了。
不想主动找他,她只好去看哥哥浴室里面的沐浴用品。
他浴室里只有最简单的洗发水和沐浴露。
家里的洗发水是阿姨去专门购买的统一款式,品牌和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