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行人沿着一条螺旋向下的矿道行进,越往深处走,越觉寒气沁骨。,p^f′x·s¨s¨..c*o¨m?
齐八爷贴着内侧石壁,探头望向深不见底的下方,疑惑出声:“佛爷,这矿道为何修成螺旋状?这般走势,怕是极难开凿吧?”
走在最前方的张启山抬手用手电筒照亮岩壁:“螺旋矿道对土质要求极高,墙体承重全靠精准测算。此处土质若再松半分,这通道早该塌了。”
“可这也太长了……” 齐八爷扶着石壁缓了缓,“咱们走了快半个时辰,竟还看不见底?”
众人闻言纷纷驻足,手电筒光束汇聚成一道光柱,投向螺旋深处 —— 只见矿道如巨蟒盘曲,尽头隐没在黑暗中,连回声都透着诡异的空荡。
谢宁因瞥了眼齐八爷发白的脸色:“八爷这是走累了?”
“倒不是累……” 齐八爷揉着太阳穴,“只是这螺旋路绕得人脑仁疼,想快点着地罢了。”
“这有何难?”
汪放忽然开口,语气里带着几分讥讽,“齐八爷不如首接跳下去,省时又省力。”
齐八爷被噎得脸色微红,狠狠瞪了他一眼:“劳烦这位兄弟操心了 —— 在下还想留着小命探墓呢。”
张启山闻言转头,目光在汪放脸上停留片刻:“二爷带来的这位兄弟,倒是个性急的。”
二月红唇角微抿,眼神掠过汪放身后的谢宁因,毕竟这不是他的人。?k!a^n+s!h`u~d·i/.·c¢o?m′
谢宁因接收到二月红的暗示,转身看向汪放,语气骤然冷下来:“二爷雇你们来是探墓的,不是斗嘴的。再这么闲,不如去前头探路?”
汪放喉头动了动,终究只是狠狠剜了齐八爷一眼,将后半句脏话咽了回去。
其余汪家手下见状,也纷纷收敛神色,噤声前行。
张启山看着谢宁因的背影,忽然轻笑一声:“张黎姑娘这魄力,倒像是能镇住场子的。”
谢宁因侧头时眼尾微扬,却未接话。
张启山也不再追问,转身用匕首敲了敲岩壁:“继续走。”
众人重新整队,脚步声在螺旋矿道里荡出细碎的回音。
又行进了一段路程,前方的矿道突然断了一截,形成丈许宽的裂隙。
众人不得不停下脚步,手电筒的光束在裂隙对面扫过 —— 那里有个黑黢黢的洞口,形状规整,显然是人工开凿。
张日山皱眉观察断层:“佛爷,您看这断裂面是人为的还是天然的?”
张启山用匕首敲了敲断层边缘,石屑簌簌掉落:“看这切口的规整度,是人为炸断的。”
“故意炸断通道?” 齐八爷缩了缩脖子,“难不成是防人进来?”
“此路不通,我们还是重新找一条路吧?”
“先别管这个。”
谢知因盯着对面的洞口,语气不耐,“对面就有入口,首接跳过去不就得了?”
话音未落,她己快步助跑,脚尖在断口边缘一点,纵身跃向对面 —— 落地时身姿轻盈,稳稳站在洞口旁。*x/s~h·b-o?o!k/.\c?o-m′
谢宁因轻笑一声,紧随其后,同样借力跃过裂隙,两人头也不回地钻进了洞口。
等众人陆续穿过洞口,只见谢宁因与谢知因正围着一座半截埋在土里的石碑打量。
齐八爷探着脖子率先开口:“张黎姑娘、谢姑娘,你们在瞧什么呢?”
两人同时转身。
谢知因挑眉轻笑:“你们动作倒是慢。”
“人多路窄,耽搁了些功夫。” 张启山说着,目光落在石碑上斑驳的刻纹上。
谢宁因没接话,首接看向汪放等人:“你们几个,把这石碑挪开。”
几名汪家手下对视一眼,上前合力搬动石碑。
石碑底部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,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洞口,阴风裹着土腥味扑面而来。
齐八爷凑近一看,咋舌道:“乖乖,这洞口藏得够深!亏得两位姑娘眼尖。”
谢知因狡黠一笑,目光在众人身上来回打量:“路找到了,谁进去探探?”
张日山立刻上前半步:“佛爷,我去。”
张启山沉眸点头,刚要叮嘱几句,却见汪放也站了出来:“二爷,我也进去看看。”
二月红看了看他,点头道:“万事小心。”
众人就地休整,目光时不时落在洞口。
不知过了多久,张日山和汪放终于从洞口钻出来,怀里紧紧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