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嫩嫩的,菜尖儿还顶着一捧白雪,一看就知道是新鲜的。¢6¨1!看`书?网· .更?新,最^全/
柳金枝一一看过去,发现菜蔬种类不算太多,大都是冬天能见到的白菜、荠菜、冬笋、土豆、芋头、黑木耳一类。
菜蔬少,能做的熟食品类就不多,颇受限制。
柳金枝不由怀念了一把现代的蔬菜大棚。
要是古代也有温室大棚,她能做出品类更繁复的熟食,也更有把握占领市场。
“阿姐,你打算买什么?”柳霄问。
“膳房里要用到的物件都要一一采买。”柳金枝从袖口扯出一根襻膊将宽大袖摆挽起,“今日你我要受累一番了。”
柳霄点头,同样撸起衣袖。
接下来,二人先光顾了菜农摊子,购入白菜二十斤,荠菜十斤,冬笋十斤,黑木耳十斤,剩下还有芋头、萝卜、菜苔、野山蕈等各五斤左右。
好在柳家旧宅底下有一口地窖,又正值冬季,这些东西暂时存放在地窖里,短时间内也不会坏。
尔后,又去酱园购入面酱、酱油、黄酒、料酒、老抽、生抽、豆瓣酱等等各两翁。
正好酱园旁边就是卖调料的杂货铺子,于是又购入八角、砂仁、生姜、丁香、薄荷以及大小茴香等等,不拘花费,各种备上一麻袋。,x-i¨a`o¨s,h~u?o/c-m_s,.-o+r!g!
至于锅碗瓢盆以及炉子、炭火,就去御街尽头的团行购入。
所谓团行,就是汴京城内买卖锅碗瓢盆类商家们,共同结成的一个商行。
这家铺子里买了铁锅,隔壁就能买到蒸笼。
柳金枝买的东西多,包括刮板、剪子、竹笊篱等等她都要,于是和几个老板说和讲价,硬生生磨的他们便宜了二十来文。
但省下来的钱与花出去的钱相比,不过是小巫见大巫。
柳霄在心里打了一通算盘,满眼忧虑,道:“阿姐,这些物什总共花费八百二十七文,我们手上还剩一百六十文。按照汴京城一人一天五十文的伙食算,咱们最迟到明日晚间就得饿肚子了。”
看着这独轮车上满满当当的货物,柳金枝她抬手为柳霄擦去额上热汗,道:“万事开头苦,咱们暂且挨一挨,这般穷苦日子不会太久的。”
柳霄点头,道:“实在不行,我去替人算账写字,也能赚十来文。”
柳金枝失笑:“阿姐才不愿你做这种苦活儿,把眼睛熬坏。~1~8,5.t`x,t-.!c¢o¨m^走,咱现下就归家,叫应天爵带我去食饭行挂名、缴钱!”
第9章 正式加入食饭行啦
天光云影徘徊间,时辰已到正午。
暖暖的冬阳落下一片光辉,将落在树枝间隙的皑皑白雪映照得发亮。
树枝下,应天爵头戴东坡帽,着一身交叠领褙子,下穿百褶裙,外套件宽大的灰蓝色外袍,负手在树杈下来回踱步。
在旁边还停着一辆颇为陌生的车马,外头守着一个脸生的车夫,明显是有外人拜访。
柳金枝一时疑心是不是她那位黑心舅舅来了,但柳霄见了,解释道:“那是项志轩的同窗好友,我和月牙有时在黄婶子家小住,曾经见过他。”
“既然是外人,咱们不必管他,你先叫隔壁婶子们帮帮忙,把这些个东西搬进家里去,等我回来,再一发谢过几位婶子。”柳金枝道。
柳霄点头,独自登门找婶子们去了。
留下柳金枝过去与应天爵见礼,笑道:“叫应大哥苦等,倒叫奴心里过意不去。今晚必好好置办一桌酒席,谢过应大哥。”
“柳娘子何必客气,既然是杏安小哥叫你来找我,我必然尽心竭力。”
应天爵叉手一拜。
“再说,如果娘子当真要谢,置办酒席不如娘子亲手做几道菜。娘子的手艺堪比樊楼膳工,我上次吃了一回,往后再吃其他,总好像嘴里没滋没味儿一般。”
柳金枝眉眼带笑,连连谦虚:“应大哥谬赞。”
二人一面说话,一面往车马行租赁了一辆驴车,摇摇晃晃地往食饭行去。
食饭行坐落于饭馆食摊盛行之处,即是马行街附近,周围有杨楼、樊楼、庄楼,皆是当时有名有姓的大酒楼。
柳金枝与应天爵坐驴车,从新曹门起始,途径牛行街、南斜街进入新曹门,再北上沿着马行街一路走到头,远远瞧见樊楼的大红拒马杈子摆在街边,车夫就吁停了驴车。
柳金枝主动上前结账,倒叫应天爵脸色更好几分,笑呵呵为柳金枝引路。
“来,娘子里面走,小心路滑。”
二人一前一后绕过积雪小巷,进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