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咚咚咚咚。-g/g~d\b?o,o?k¨.!c!o*m\”门上响起低低的敲门声。
阿琪在香港没有更多的熟人,除了小高,可小高就躺在自己眼前。
阿琪机警地掏出枪,检查了一下里面的子弹,悄无声息地靠道门背后,屏住呼息。
“咚咚,”敲门声再响,阿琪已判断出,门外只有一个人。猛力将门拉开,手中枪已准确对准来人的脑门。
“小琪,我没带枪。”来人四十余岁,头上却有好白发,显得苍老,但很沉着。
“柏叔。”阿琪迅速扫视来人身后,手中枪仍在离来人脑门才余处未动。
“你怎么找到我的?”阿琪问。
“你不杀人,我就找不到你,况且你总喜欢偷车。”柏叔答道,已看见床上的小高。
“他是谁?”
“一个朋友。”
“你当我不是朋友?”柏叔用手背挡开枪口。
阿琪这才把枪插入衣内,道:“你跟他不一样,你一出现,我就多一次死的可能。′w·a_n\z~h?e*n.g-s¨h`u?.′n/e¨t.”
“你的脾性可一点没变,还那么多疑。”柏叔有些不自然地道。
“干这行防不胜防是起码的。”阿琪道,将柏叔让进屋内。
“没想到你这么快交了朋友,我这一辈子,可能都没有朋友。”柏叔道。
“可你有妻子孩子。”阿琪道。
“但他们从来不知道我从哪里挣钱。”柏叔语气平淡。
“找我什么事?”阿琪问。
“上次的钱收到了吗?”
“收到了。”
“你母亲好吗?”
“我母亲去世了。”阿琪神情暗然,接着道:“我不想干了。”
“因为母亲去世?”柏叔逼问。
“还有别的原因,柏叔,感谢你对我多年的照顾母亲临死还问起你。^萝/拉¨暁^税\ -已/发¢布~蕞,鑫~彰′劫^”阿琪道。
“我知道你母亲去世。”柏叔靠着床头坐下,看了看昏睡的小高。
“其实你也可以洗手不干,这么多年,你也挣了不少钱,柏叔。”阿琪道。
“我是身不由己。”柏叔道。
“这是借口,不就是为了那个女人。”阿琪有些激动。
“别说了。”柏叔垂下头,“当初她母亲要她嫁给一名富豪,我答应过她,我让她一辈子荣华富贵。”
“可我真想平静下来,有些好朋友,过安闲的日子。”阿琪道。
“我们不谈这个,其实我何偿不这么想,小林和小庄也这么想,自我把你们从越南带出来,教你们学打枪的那天起,我天天都这么想。”
“小林和小庄好吗?”阿琪问。
“你还记得你的伙伴。”柏叔道,脸色骤变,似再也无法平静狠狠抽烟。
“你们——。”阿琪从柏叔的表情,已看出不祥的预感。
“小林半年前死在越南,他一定要回去,被炸弹炸死,上次见面我没告诉你,怕影响你情绪。”
“怕影响我杀人的情绪。”顿顿,阿琪再问:“小庄呢?”
柏叔抬起头,一脸纵横的眼泪。
“前天,死在日本,作事时枪膛炸开,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