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深明此理,为了自己最后的自尊,我根本没有打算对他作出任何带有非分之想的举动。\2′8/墈¨书/网* ,追+嶵′薪+彰^截`
但被一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突然提起自己都想逃避的现实,真的要多难堪有多难堪!
“I just want to warn you,他的眼里早就容不下任何人,如果不想受伤的话,离他越远越好。”在KEN回到餐桌的最后一秒,KIKI姐停止了谈话。
我并不生气,真的,她不象电视那些恶女警告善良的情敌,只是,像是个长辈般的诚心忠告,虽然唐突了一点。
“他的眼里早就容不下任何人”这句话一直萦绕着我,因为连我也感觉到,KEN的眼里除了死去的温道恒,根本容不下任何人了。
而更可悲的是,我不象KIKI姐能在工作上帮助他,连作为他的玩伴的资格也没有。
KIKI姐走后,我把今天整形医院里的发现告诉KEN。
“如果那份病历是假的话,那么他们要找的很可能就是真的病历,MIKE很可能是因为那份真的病历而遭遇不幸。/w?o!s!h!u·c*h_e?n~g,.·c!o*m¨”
这是他唯一的结论。
问题是真的病历在哪里?!哥哥留下来的东西里并没有!
“尽快跟你妈妈回美国吧,找Mike的事交给我。”他递给我补办的证件与两张飞美国的机票。
“还有,”在进房前,他背对着我说,“不要对我有任何期望,你会失望的。”
他听到了!
KIKI姐的话,其实他都听到了!
我不想活了!
仿佛最后的尊严都被践踏了一样!
我不能再跟他一齐生活了,虽然在找到哥哥以前没有打算离开这里,可是在丢人现眼之前一定要离开!
反正明天妈妈也来了,是离开的最好时机。
就这么决定吧,Danielle ,不能再回头了!
04年1月9号
天!妈妈好憔悴!
机场上看到她从闸口缓缓走出来的样子那一霎那,我几乎哭了!
离开她才一个多月,怎么像是衰老了好几年。′x-i\n_t/i·a!n~x`i?x_s-..c_o!m?
今早我匆匆收拾了一下,搬到初来时候的旅馆,除了哥哥留下的东西与蔡正如的调查报告,什么也没带走。
妈妈今天都没怎么说话,只是简单问了一下我在这里的情况。
当然,我不会傻到告诉她自己更一个陌生单身男人同居了快一个月,所以撒了个小谎,不过妈妈似乎心不在焉的,也没多追问下去。
至于哥哥的情况,她居然没有主动问起,我想,那是不是乌龟心理,不问不听不知道就等于不存在!
她没有哭,至少在我的面前没有。
也许是已经哭不出来了。
晚餐也几乎没怎么动,就上床睡了。
我知道妈妈是在逃避我的眼光。
在爸爸过身后,独力撑起祖传的餐馆,还有养育我们两兄妹,这个担子已经够重的了,现在,最有出色的哥哥突然失踪了,而且一向迷信的她听到灵媒“凶多吉少”的断言,那打击、那伤害根本无法言语。
妈妈是个名牌大学毕业生,本来以前是根本不相信祖先那一代的“问米”、“算卦”之类的,但结婚前给一个看相的断言35岁左右守寡,结果她35岁那年爸爸过身了。
自那之后,她就成为唐人街里的第一“神婆”,非常的神心。
家里的大事都要找高人算一次才敢做。
我对这个是半信半疑的态度,我来这里前妈妈也找人算了一卦,说是“吉”。
可是,来到这里1个多月了,头头碰黑,哥哥还是下落不明,还没发现“吉”在哪里?
现在妈妈正在隔壁床上,我知道她根本没睡着,因为整个身体还是那么僵硬,背部不时的抽动分明表明她在偷哭!
心真的好疼!
第一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