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造是个一旦下定决心,就会毫不犹豫实践到底的人。?白!马¨书/院^ ′庚′鑫~醉.全^
他心中只有一个愿望,那就是不能叫克子受到丝毫委屈,更不许有任何话柄让人捏住,让克子被一柳家的亲戚在背后指指点点。幸好,以他在美国的历练,学会了踏实并有效率地进行大小事情,这场婚礼总算风光体面地办完了。
“哇!叔叔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,我该怎么办哪?”
看到克子既惊讶又感激的样子,让银造觉得没有白疼她。
当克子穿着新娘礼服从媒人的村长家出发,进入一柳家时,她的美丽吸引了所有人。那些罕见的奢华嫁妆,始终是村人们茶余饭后的热门话题。
银造一想起连高傲的一柳家人看到这样的排场,也忍不住目瞪口呆的样子,就深深感到心满意足起来。
“哥哥泉下有知,应该也会感到满意欣慰吧!”
银造边想边喃喃自语,不觉眼眶发热,眼泪夺眶而出。
厨房那边仍有人在继续畅饮,一阵阵猥亵的歌声,吵得银造无法人睡,在几番辗转反侧之后,终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。?3/捌,墈·书/蛧- ^庚′辛·醉¢快?
似睡似醒中,银造仿佛听到不寻常的惨叫声而吓醒过来。一个翻身坐了起来,他确知这不是梦!
分不清是男人或是女人的恐怖悲鸣声持续了一、两下,划破了深夜的沉寂。在这同时,他听到用力踩地板的脚步声。
——声音是从偏院传来的。
惊觉到情况不妙的那一刹那,银造已经迅速穿好衬衫,又匆匆披上睡袍,顺手扭亮灯,看看表,指针正好指在凌晨四点十五分上。
那阵琴声就在这时传来。
叮叮咚咚——杂乱嘈切就好像十三条弦同时被拨动一般,紧接着是纸门倒下的声响,之后,一片死寂。
银造不安地打开遮雨窗外外面看了看,大雪已经停了,月亮在天空中放出冷冷的寒光;庭院被积雪覆盖,看起来像棉花般轻柔、蓬松。四周静悄悄的,看样子,厨房那边的宴会也结束了。
这时,他见到有个人影踏着积雪朝这边走来,他立刻大声问道:
“是谁?”
“老爷,您也听到刚才的声音了吗?”
源七立刻回声,并反问了一句。!白\马!书.院* ~勉_沸¢悦¨黩¢
银造不认识这个佣人,仍唤住他:
“喂,到底是怎么回事?等等我,我跟你一起去看看。”
他在睡袍外再加件大衣,踩着庭院用的木展走到雪地上。同时,有好几扇遮雨窗纷纷打开,系子刀自也探出头来。
“是源七吗?还有谁在那边?刚刚是什么声音?”
系子刀目连珠炮似地问着。
“妈,是琴声。”
铃子从母亲的衣袖底下探头出来向窗外偷窥。
“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声音,恍惚中好像听见有人喊救命。”
源七边回答身体边不住地颤抖着。
银造慢慢往柴门走去。良介一面系衣带,一面从南端二房的方向跑过来。
“伯母,刚刚是什么声音?”
“良介,你去偏院看看。”
银造摇了摇柴门,但门锁从里面拴上了,怎么推都推不开;良介也用身体狠狠地撞了两、三下,看似脆弱的柴门,牢固得根本撞不开。
“源七,你去拿斧头来。”
银造对源七八命令道。
“好。”
正当源七转身之际,偏院那边又传出几声拨动琴弦的声音,接着像是琴弦断了般传来一阵刺耳的声音。
“那是……”
在雪光反射下,每个人的脸色都变得苍白起来。
“源七,你还拖拖拉拉地干什么?快去拿斧头来。”
银造又大喝了一句。
源七找来斧头时,系子刀自、铃子、女佣和男佣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