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有三天,李君慧就要嫁入东宫。
整个相府也因此更加忙碌起来。
李庆舟暂时向皇帝告了假。
这样一来,他就能有多余的闲暇,好好的陪一下岳父。
毕竟,白家现如今是他身后最大的助力。
将岳父哄好了,他也才能好。
府上诸人都在忙,唯有李景云,无论府里忙成什么样,都和他没有关系。
李景云把自己关在房中,仔细研究着那些画本子。
白玉蝶炖了参汤,亲自端着,送来李景云的住处。
儿子学习认真、刻苦,她这个当娘的也欣慰。
己经许久没有同儿子单独相处了,她想和李景云说会话。
到了门前,白玉蝶刚想上手敲门。
却忽地听见,屋子里头传出来阵阵奇怪的声音。
白玉蝶是过来人。
闻那喘息声古怪,她不由的心头一紧。
白玉蝶愣在门口。
那声音还在不断的发出。
她朝着窗子那边靠过去。
到跟前,手指点了下唾沫,捅开窗户纸。
并未看见李景云的屋子里头有女人。
只有她儿子坐在椅子上,背朝窗户这边。
能看到,背对窗户的李景云,手上掌着一本书。
他虽然并没有面朝窗户这头,白玉蝶也看懂,李景云在干什么。
端在手上的参汤,差点手一滑,被她给扔到地上。
白玉蝶再也忍不住。
她疾步返回屋子门前,上手用力的拍打门板。
突然发出的剧烈敲门声一个劲儿的“砰砰砰砰砰砰……”
这毫无疑问的,把李景云给吓的顿时再站不起来。
……
满庭芳之中。
白雨薇正在帮着给闺女挑选新送来的首饰。
含翠闪身入到李君慧的闺房里。
含翠凑到主子耳畔,嘀咕了几句。
白雨薇眉毛一挑,“哦?是吗!”
白雨薇并未再多说什么。只打发含翠下去继续盯着,旁的无需理会。
“娘,怎么了?”李君慧问道。
“没事……来,把这个戴上,让娘看看。”白雨薇拿起一支簪子,给李君慧插在发间。
话说白玉蝶发现儿子把他自个关在屋里,日日废寝忘食的,原来是学那个。
白玉蝶的肺都快要气炸掉。
按说,她明面上是李景云的姨母。
身为姨母,管教不到外甥。
可白玉蝶被气的己经失了理智,她抡起鸡毛掸子,朝李景云抽上去。
李景云一边提裤子,一边被打的满屋子躲。
好不容易把裤腰带勒紧,李景云见“武器”又朝他挥来,不得不还击。
李景云的还击,只是将白玉蝶挡开。
然而他的这一下,竟把白玉蝶首接给掀翻倒地。
白玉蝶倒下之前,好巧不巧的,把桌上汤盅给打翻。
那参汤还烫着,汤盅跌落之时,汤顺顺的洒在了她的胳膊上,以及手背上。
被烫了的地方,顿时红成一片。
李景云躲在远处,“这不怪我,要不是你打我,那汤也不会烫着你。”
白玉蝶扔掉“武器”,扶着能扶手的地方,缓缓站起来。
顾不上被烫伤的地方,她红着眼睛道:
“云哥儿,我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,你怎能这样荒废自己……”
嘤嘤哭泣,哭了半晌儿。
白玉蝶抽泣道:“你难道真的想看着你爹,把白雨薇的儿子接回来么?”
说起这个,李景云也怕。
一旦让父亲把白雨薇的儿子接回来,那自己不是什么都没有了。
李景云口齿生了哆嗦,“那个、我、那个……”
李景云此刻,羞愧难当。
可被他娘看见的都己经看见,狡辩也掩盖不了被撞破的事实。
李景云身为男子,当不会如女子那般羞愤。
他说道:“我那样,还不都是因为你们不许我这个、不许我那个,要不是你们什么都不许我做,我能那样么?”
白玉蝶哑着嗓子,“云哥儿,娘知道你大了,但你现在始终要以学业为重,待你明年乡试高中以后,我一定让你爹,给你说一门亲事,你看这样可好?”
说起亲事,李景云却一口回绝白玉蝶的提议。
他己心有所属,他的心再装不下任何人。
如果一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