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老西立时打断:
“他要是能给你名分,早就给你了,不会到现在还让你见不得光……玉蝶,在帝京里,你我虽然从未见面,可我一首都没有把你忘记过。我从江州追你来这帝京是为了什么,你难道不明白我的心?”
胡老西拾起身,改坐榻子上,同白玉蝶挨近。
“虽然咱们鲜少见面,可始终心有灵犀。我就不明白了,你跟着我,我同样也能让你过好日子,吃的穿的,不比你在相府差。现在的我己经不穷了,你跟着我一点都不亏,干什么要回去那人身边,过那种憋屈日子?”
胡老西说的实话。
但是嘛,白玉蝶依旧摇头拒绝。
胡老西被气的,嘴角泛起抽搐。
他站起身,说了一句相当伤人的话,“玉蝶,你还真是够贱的!”
白玉蝶心上,似乎被狠狠抽打
眼泪又一次止不住的往外溢。
“我知道我很贱,可我不贱的话,又如何让你的儿子,成为李家继承人。”
白玉蝶捂着脸,放声痛哭起来。
胡老西如同被雷劈了似的,整个人成了呆若木鸡。
他愣了好半晌儿,才反应过来,“你说什么,我、我的儿子?我哪里来的儿子?”
白玉蝶也站起:
“我实话给你说吧,李庆舟的儿子李景云,实际上是我生的。当年景云出生的时候,白雨薇也恰好到了生产时。李庆舟就把我的孩子抱给了白雨薇,而白雨薇的孩子,被李庆舟送走。景云名为白雨薇的儿子,生父为李庆舟。但实际上,景云是我和你的孩子,他身上流着你的血。”
胡老西双目怒圆,“相府大公子李景云,是我的儿子?白玉蝶,你发誓没有骗我?”
“我发誓,我没有骗你,景云是你的种,我忍受苦难,不愿离开相府,并非我贪慕荣华富贵,而是我不想那么大的家业,将来落入白雨薇的儿子手上。”
白玉蝶接着道:“本来这事我想一辈子烂在肚子里,不告诉任何人,可现在,我为了区区一万两银子,打扰到了你,实在抱歉。”
胡老西脸上表情顿消,他一把将白玉蝶揽住:
“既然是为了咱的儿子,别说一万两银子,我给你两万两,你把这些钱拿去,好好的为咱的儿子筹谋。你说的对,那么大的家业不能落别人手里。”
白玉蝶嘴一撇,再一次哽咽。
这一刻,她身后终于又有了主心骨,“西哥!”她伏在他的肩头上。
……
白玉蝶今天去往何处,又见了谁。
这事,到了晚上,白雨薇准备入睡前,从含翠嘴里听说了。
白雨薇发出一声疑惑,“哦,她下午去了发财赌坊?”
含翠道:“杨护卫派出的人一首盯着她,杨护卫说,他的人只能盯那位到此,至于她见了赌坊老板后,与那人又说了什么,这个,杨护卫实在无能为力。”
“不过夫人,那位傍晚回来的时候,我瞧她一定哭过,眼睛肿成核桃。”
白雨薇眉头微微蹙起,“无论她去发财赌坊干什么,她最终的目的一定是为了筹钱,筹钱就筹钱,她哭个什么劲?”
含翠又道:“我那阵倒是问她,白夫人你是不是哭了。可她当时给我回复,眼睛里头进了沙子。她眼睛肿成那样,怎么看也不像是进了沙子所至。”
白雨薇知道了情况以后,只让含翠下去歇息。
白雨薇躺倒床上,头里不住活泛。
白玉蝶居然与发财赌坊的老板认识?
倘若她真的能从赌坊老板跟前弄出来一万两银子。看来有必要查一查,她和那赌坊老板是个什么关系。
无论接下来要干什么,那都是明天的事情,现在就先睡觉。
隔日。
李庆舟刚一下朝回到府里,就被白玉蝶给截住。
李庆舟把随行下人打发了。
才问道:“什么事?”
白玉蝶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小的包裹。
道:“你不是让我给你还钱嘛,这是一万两银子的银票,拿好了。”
李庆舟接住东西,眉头不由的拧成疙瘩,“你不是没钱嘛,你从哪弄来的这些钱?”
白玉蝶登上了劲,“姐夫,你既然明知道我没钱,昨日还为何要那样逼我?现在,我把钱给你弄了来,你又反过来问我这钱哪来的,你不觉得你挺……”虚伪。
最后那两个字,白玉蝶到底还是咽了回去。
李庆舟追道:“我怎样?”
白雨蝶暗暗的咬了两咬后槽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