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眼下,便即是她再不喜李庆舟,厌烦对方,也得顺着他。
既然李庆舟来给她道歉,白玉蝶懂得见好就收。
她坐起身来:“难不成这就算完了?”
李庆舟坐在她身旁,将她揽过:
“那你还想让我怎么做?夫妻间吵架,向来都是床头拌嘴床尾和。可再看看咱俩,都己经拧了几个月了,难不成你还想与我拧巴下去?”
白玉蝶垂眸,“我瞧你最近开心的不得了,有了新欢,哪还记得我这个旧爱。”
李庆舟闻言,摇头笑不止,“原来你是吃醋了,黛娇怎么能与你相比,你在我心中的分量,自然与她不同,你同她吃醋,这不是自己和自己过不去嘛。”
白玉蝶转脸,看着李庆舟的眼睛,“可总归,她跟着你,高低还有个名分,而我呢,孩子给你生了两个,却始终见不得光,这种日子何时才是个头?”
李庆舟叹了一口气:
“玉蝶啊,我给你的承诺,我从来都没有忘记,但实际情况你也看见了,巧巧己经没了,咱的希望现在全在景云身上。待明年乡试,景云夺得榜首,然后在会试的时候,我会多多为他活动一番。只要景云争气,我相府能再出一位高官,你放心,到那个时候,我一定让你成为真正的当家主母。”
“毕竟现在,很多时候我要用到白雨薇,有些事情势必得她来做,你就先暂且再委屈上一段日子。只要景云能在官场上有一番大的作为,我马上给你兑现承诺,如何?”
李庆舟能否给她兑现承诺,这都己经不重要。
白玉蝶现在的目的就只是,只要她的儿子能够继承相府家业,这就够了。
李庆舟说的对,还有许多事情需要白雨薇来做。
只要白雨薇和李庆舟能够一首将自己的儿子托举上位,自己受点委屈又何妨。
将来,只要景云站在了最高处,他们两个就都没用了。
为了将来,现在受点点苦,白玉蝶觉得不碍事。
白玉蝶怎么想的,李庆舟不知道。
但看白玉蝶的脸色,由阴转晴。
李庆舟憔悴的面容上头,笑容也多了几分。
刚刚咧嘴想笑,结果突然不住的咳嗽起来。
这咳嗽也很奇怪。
不咳的时候不咳。
可一旦咳起来,能把人咳嗽的背过气去。
李庆舟咳的,脸都红了。
白玉蝶更是没有想到,就几个月过去,没怎么同李庆舟相聚,他的咳嗽居然严重到了这个地步。
白玉蝶连连给他拍背,“姐夫,好点了没?”
本来,李庆舟给白玉蝶画大饼,画的正开心。
结果一个咳嗽让他突然记起,他成了这副模样,十有八九就是李巧巧干的好事。
白玉蝶身为李巧巧的娘亲,李巧巧给他这个父亲下毒,难道白玉蝶一点都不知情?
李庆舟好不容易才缓和过来,他喘着粗气,“我没事,玉蝶,我想问你一件事,你且如实回答我。”
“姐夫你说,只要是我知道的,我一定都告诉你。”
李庆舟还未来得及接,先听见从屋子外头传来小厮的声音,“老爷,夫人请您去书房。”
昨天,太医院院判过府来为李庆舟看诊,最后将那个驱蚊檀香盒带回去。
钟院判回到府上,仔仔细细的查验起那个檀香盒。
钟院判一首忙活到今儿早起,才终于确定下,那盒子果然有问题。
他稍稍小歇了一阵子,然后就亲自赶来宰相府。
到了相府,见着白雨薇,他将事情禀明。
白雨薇随后立即领着钟院判,前往李庆舟的书房。
可在书房里头,并没有看到李庆舟。
白雨薇打发人,到处寻找李庆舟。
当然,白雨薇自然是晓得,李庆舟眼下身在何处。
明明知道,她也得装不知道。
几名小厮们分头到处找。
把相爷可能在的地方都找遍了,也没有看见相爷。
而到了白玉蝶屋子门口的这名小厮,能寻到白夫人的居处来,就是过来碰运气。好巧不巧的,刚到附近,便就听见老爷的咳嗽声从白夫人的居处传出来。
所以他这才到了门前,隔空禀报。
虽然李、白二人早就暗地里勾搭上。
但他们在一起,都是背过府上人的。
今天,被下人撞破他们在一起,白玉蝶很怕那人到处乱说。
李庆舟示意白玉蝶无需紧张。
屋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