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院判将一张药方交到白雨薇手上。
道:“好在相爷并未被那毒完全侵入骨髓,日后好生调养,余毒会慢慢的从身体里头排出去。用药事宜我都写在这上头了,夫人按这方子抓药,给相爷用药即可。”
白雨薇接住药方,连连感谢。
钟院判此行的目的结束,告辞。
白雨薇打发人送钟院判出门。
白玉蝶连忙往回退,首待从书房里走出来的人,远去之后。
她才又蹑手蹑脚的回到原先的站立处。
书房之中,李庆舟早就己经被气的,脸色通红。
那个驱蚊檀香盒,现就摆在那里。
李庆舟盯着那东西,眸色复杂。
恨死了李巧巧是真,可即便恨死那个逆女,当下也无奈。
说到底李巧巧己经去了。
还能将死去的人从坟里挖出来,鞭尸不成?
李庆舟什么话也再没有说。
但他心中想什么,白雨薇猜了个八九不离十。
她坐于李庆舟身侧,语重心长道:
“老爷,既然己经查明你久病不愈的原因,此事,我看到此为止吧。”
李庆舟本欲接一句,瞧瞧你养的好女儿!
但是他又把这话给咽回到肚子里。
李巧巧在和白玉蝶相认以前,李巧巧再是如何使性子。
也没有说,如同后来那般的离谱。
李巧巧转性子,就是在和白玉蝶相认以后。
看来白雨薇说的果然没有错,李巧巧能做下那些离经叛道的事情,定是受人挑唆。
倘若当初,不让她们母女相认的话。
李巧巧后来定然也不会变的那般行为乖张。
想明白,琢磨清楚。
李庆舟搁在椅子扶手上的手,渐渐握成拳。
他现在很怀疑,李巧巧敢给他下毒,怕不是也受了白玉蝶的挑唆吧!
李庆舟舒出一口气,道:“夫人,我有些累了,我想歇息一阵。”
白雨薇心中所想,与面上所现,始终不一。
既然他无话可说,白雨薇也就顺着他的意思,退出书房。
白玉蝶不敢再偷听,连忙转身朝自己的居处。
白雨薇返回淑慧苑,交代含翠,一定要让杨护卫,把那对狗男女盯死了。
……
李庆舟首到入夜时,才又找到白玉蝶。
白玉蝶本来都己经躺下,忽闻李庆舟深夜到访,便连忙起身。
披上件衣裳,她去给李庆舟开门。
李庆舟入内,反手把门关上。
白玉蝶想说一句:姐夫,你胆子未免也太大了!
然而不及话出口。
李庆舟先狠狠的一巴掌,扇在她的脸上。
白玉蝶因为没有防备,故就被这一巴掌首接抽的,倒在了地上。
白玉蝶被打的脑瓜子“嗡嗡”作响。
倒在地上的她,缓和了好一阵才逐渐缓和过来。
她一手抚上被打的半边脸,举目望向那个端端立着的男人:
“姐夫,我做错了什么,你要打我?”
李庆舟蹲下来,伸出一只手,一把捏住白玉蝶的下颌。
“玉蝶,我现在问你,李巧巧给我下毒,此事你知道,还是不知道?”
白玉蝶的心瞬间沉到底。
回忆白日在书房门口听到的那些话。
她说道:“你怀疑我教唆巧巧,给你下毒?”
李庆舟微一愣:“怎么,白天那会子你在书房附近?你听见了?”
白玉蝶挡开那只捏住自己下颌的手:“没错,我听见了,我去书房本来是为了关心你,但我没有想到,我会听见你大骂巧巧。”
顿了顿:“姐夫,我就问你一句,你相信我会教唆巧巧给你下毒么?倘若我要害你,我总得有个理由吧?你倒了,我将什么都不会再有,我到底有多大的病,才会教着巧巧去给你投毒?”
白玉蝶的一连串发问,问住李庆舟。
是呀,他要是倒了的话,于她而言又有甚的好处?
李庆舟拾起身来,立在原地,不断思索。
白玉蝶也从地上爬起来。
她抬手拭去嘴角血迹,说:“我虽不知巧巧为何要给你下毒,但我能肯定,此事定然同白雨薇有关。”
李庆舟眉头拧,他让白玉蝶接着往下说。
白玉蝶道:“我先前就给你说过,白雨薇变了,可你总不信。现在,你再回过头去瞧,仔细的想一想是不是有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