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刀霜剑却从屋里袭来。”
她招了招手,示意云舒奉茶。
楚言灵手指紧扣杯盖,眼中隐有水光,语气也染了颤意:“我……我何尝不知你受了委屈?可你父亲如今己无官身,你兄长尚在外头奔波,若是你再与昌王作对……安家哪还能容得下半点风浪?”
安如许轻笑一声,“那么多双眼睛看着,他怎敢不顾民意?若一意护下秦叔阳,日后落人话柄,反倒更难收场。”
楚言灵心头一震,久久说不出话来。
“母亲若只顾眼前安稳,未免短视。咱们安家能有今日,靠的向来不是一己之力,而是百姓的信任。若是假药之事坐视不管,让百姓再受其害,迟早会反噬到我们头上,让安家也陷入泥淖,难以翻身。母亲若肯放宽眼界,想必也能看明白这个道理。”
说她初生牛犊也罢,不知天高地厚也罢。
她上辈子行错了许多事,若这一世能咬牙撑住一次,是为自己,也为安家,谋一条更长久的路。
楚言灵一愣,眼中浮现一丝复杂的神情。
她沉默片刻,低下头,指尖微微捏着手中的茶杯,似乎在琢磨安如许的话。
片刻后,她叹了口气,放下茶杯,眼底有了些许决然:“或许,你说得对。”
就在安如许以为自己能将她说通时,她话锋一转。
“即便出嫁了,你也是安家的嫡小姐,该回家就得回家,若不然被街坊邻里看了去,成何体统?”楚言灵眉头紧锁,语气己升起点点愠意。
安如许垂眸一笑,风轻云淡道:“如今青州百姓尚且食不果腹,谁还有闲心看咱们安家的笑话?”
“你是存心想气死我?”楚言灵猛地站起身,怒火中烧,“我十月怀胎不易,居然生下你这么一个犟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