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两日后。”
“我需要我的家奴和贴身丫鬟来帮忙。”安如许趁机将归远和云清也拉了进来。
不是什么难事儿,宋指挥爽快的答应了。
“另外,我想问问指挥使,可有黎家大夫的消息?”
她这一问,宋指挥也有些反应不过来:“姑娘指的是黎老太医一家?”
黎老太医?
看来黎鹤僮和黎湛都来了。
“正是。”
“黎湛和黎深兄弟进了东岭村,眼下生死未卜。姑娘认识他们?”
“我本是扬州人士,听闻过他们的事迹。”
宋指挥恍然。
文人以墨相交,尚能隔江山之遥惺惺相惜;医家以药传讯,纵未睹真容,若从半阙残方里窥见金针度世之心,倒比那诗文唱和更易催发悬壶者的同气相求——这般怜才重道之意,怕是比军帐中的袍泽之谊还要纯粹三分。
“姑娘若有需求尽管提,我们定当满足。”刘央沉声道。
安如许也不推辞,爽快应下:“好。”
此事并非她一人之力所能完成,自然需要帮手相助。
她第一时间便让人赶往安和香药坊,寻来安如初,请他协助备齐所需药材。
为求稳妥,只取药性相近、便于掩饰的草药,前后共装了六车。
药材虽易得,如何送出城却是难事。
若是寻常货品,凭借交易契书尚可瞒过关口,但如今昌王暗中搜查甚严,稍有不慎,便可能招来横祸。
安如初未敢多想,携着伪造的交易凭契便驱车出城,心中虽有忐忑,却也只能硬着头皮上。
只是这一路远不似想象中顺利。
士兵的枪杆突然横在车前:"新规!"刀鞘敲得车板砰砰响。
安如初递上文契时,那满是老茧的手却径首掠过纸面,拇指与食指搓出个要钱的手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