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喝一点红糖水吗?”
“……喝。?墈?书¨屋` ¢耕¢薪\最¢全-”
陆郁川的冰箱里有几包红糖。
原因很简单,自己在大学这几年里肯定是会带不少女人回来,交女朋友来了月事也可以给她们泡一杯,然后顺水推舟揩两把油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。
他可是个讲究人,连红糖都分两种——西寒古法红糖和湾岛黑糖,专门应对不同段位的姑娘,二者的差别大概就类似于小清新与辣妹之间。
秦轻轻吹好头发,将吹风机收拾回了原位位,走向了沙发处,赤足蹲坐在了沙发上,双手环抱着膝盖——地面铺的是瓷砖,脚脚踩在地上很冷。
“陆郁川……”
秦轻轻觉得今天的自己真是倒霉透顶,与家里人吵架之后离家出走,在高铁上被人将现金手机全都偷走之后还偏偏遇上了大雨。
好不容易遇到个“好心人”收留,结果发现是高中时被自己无视了三年的同班同学。
更糟的是,这个曾经毫不起眼的男生,始终用着一种似笑非笑的眼神打量着她。
这种感觉真的很令人不适。
她对于这个同班同学的印象不深,在秦轻轻的记忆里,陆郁川一首是一个“平庸”的人。
学习成绩处于中游水准,身高一米八出头的样子(猪脚还在发育,还会长高,但不会超过1.9),刘海遮住了大半张脸,体测的时候也非常一般……
可是自己却在他的面前暴露出了最为狼狈的一面,而少年则撕下了伪善的皮囊,露出了属于豺狼狰狞的獠牙,目露凶光地盯着自己。
秦轻轻觉得自己这段时间一定是犯水逆了,在高铁上被人偷走行李和手机后偏偏还遇上了暴雨,她只能拎着仅剩的帆布包,狼狈地站在陌生的城市街头。
就在她几乎绝望的时候,长相俊美的少年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,让自己跟他回家。¢2?芭.看!书-王\ \蕞,鑫?漳′結.埂-欣^快/
秦轻轻根本没得选。
现在,捧着温热的红糖水,秦轻轻只觉得喉咙发紧。
她偷偷抬眼,正对上陆郁川意味深长的目光。
“秦大小姐有何指教?”
秦轻轻把脸埋在膝盖里,声音闷闷的:“……谢谢。”
这两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,说完她自己都愣了一下。
长这么大以来,秦轻轻一首都享受着被人追捧的感觉,“对不起”、“抱歉”等等此类的词语,她从未想过会出现在自己的人生字典里。
“不客气,落难公主。”
“我不是公主,我也不想做公主。”
“那你做骑士的小马好不好,我想做骑士。”
陆郁川脑子里突然冒出这句话,不过他并没有说出来。
虽然帅哥说出这种话更像是在调情,可是抛开这层外壳,这无疑是一种性骚扰,他可不是女频文里的那群精虫上脑,为了女人不顾一切的霸道总裁。
现实世界也没有那种降智光环,要是自己真的对这秦轻轻动手动脚,下半生估计就可以吃上国家饭了。
“你……”秦轻轻犹豫了一下,还是开口,“为什么要帮我?”
陆郁川在她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,长腿随意交叠,唇角微扬:“你觉得呢?”
秦轻轻不说话了。
她当然知道答案——无非是报复,或者是某种更恶劣的企图。
时间在此刻仿佛被拉长,室内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。
“陆郁川。”秦轻轻终于抬起头,声音很轻,却带着一丝倔强,“如果你是想看我笑话,那现在应该看够了吧?”
“既然你觉得我看够了,那你要离开吗?”陆郁川挑了挑眉,“需要我提醒你一下吗,现在的你衣衫不整,身上那几块地方还没有二两布料兜着。*微·趣·小·税+ `免/费\岳.黩+没有手机和人民币,你又能够去哪里呢?”
秦轻轻的手指猛地攥紧了杯子,指节泛白,光裸的脚趾无意识地蜷缩在沙发边缘。
“我可以借给你电话,联系你的家人。”
秦轻轻沉默不语,原本就低落的眉眼又黯淡了几分。
“和父母闹矛盾了?离家出走?”
“……”
“装死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,我可不是什么肉送到嘴边都不吃的烂好人。”
“要做吗?”秦轻轻突然抬起头,湿漉漉的眼睛首视着他,眼神中原本的迷惘化作了往日的坚冰:“我可以跟你上床,但是你敢吗?”
不就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