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闭嘴。”苏素冷声打断，转向陆郁川时又换上甜笑，“听说你和秦轻轻在一起了？”

卡座里的男生们发出嘘声。

陆郁川注意到其中一人偷偷举着手机，镜头正对着他们。

“还没。”他抿了口酒，“不过快了。”

苏素显然没料到这个反应，一时语塞。

陆晴赶紧救场：“哎呀，就别无关人员的事情啦！今天主要是庆祝郁川考上状元！”

她举起酒杯，“干杯！”

酒过三巡，原本冷清的氛围逐渐热络起来。

苏素的小团体对待陆郁川的态度发生了不小的变化，最明显的大概就是这几个原本看不起自己的女生。

因为陆郁川不再遮住他的脸，外貌协会的她们自然而然地就对陆郁川殷勤起来。

“陆郁川，你现在可是大状元，以后肯定前途无量。”

一个女生娇笑着，眼神里满是爱慕。

陆郁川只是冷淡地点了点头，并没有过多回应。

苏素看着女生们围绕着陆郁川，脸色变得十分难看。

陆晴突然拍了下桌子，“光喝酒多没意思，来玩游戏吧！”

她变魔术似的从手包里掏出一叠卡牌，红唇勾起危险的弧度：“真心话大冒险，敢不敢？”

陆郁川晃了晃酒杯，冰块碰撞发出清脆声响。他注意到苏素的小跟班们交换着心照不宣的眼神，而陆晴正悄悄调整手机拍摄角度。

“好啊。”

他仰头喝完最后一口威士忌，喉结滚动时，琥珀色酒液在颈侧投下暧昧阴影。

游戏开始得异常顺利——对苏素她们而言。

陆郁川的酒杯像是被施了魔法，每次转盘都精准停在他面前。第一轮他选了真心话，染着蓝发的女生立刻抛出尖锐问题：“你和秦轻轻上过床吗？”

玻璃杯在陆郁川指间转了半圈，他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：“是睡觉还是那方面的‘睡觉’？”

“当然是那方面的！”

“没有。”

苏素突然笑出声，银灰色卷发随着动作滑落肩头：“继续。”

第二轮又是陆郁川。这次他选了大冒险，结果被要求给秦轻轻打电话说分手。

“可是我们还没有在一起。”

苏素面无表情：“打电话。”

他沉默片刻，找到秦轻轻的电话号码，按下拨通键后，在等待接通的忙音中说：“她不会接的。”

果然，电话自动转入语音信箱。苏素脸色瞬间阴沉，猛地抽回手机：“再来！”

第三轮酒瓶依然指向陆郁川。这次他刚拿起酒杯，就被陆晴按住手：“规则改了，输的人要喝西杯特调。”

所谓的特调是深不见底的黑色液体，表面漂浮着辣椒碎。陆郁川连喝三杯后，锁骨处迅速泛起一片潮红。

当他去拿第西杯时，手指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。

“我帮你。”苏素突然贴过来，胸脯几乎蹭到他手臂。她亲手把酒杯递到他唇边，在他耳边呵气如兰：“听说酒精会让人说真话……”

陆郁川突然抓住她手腕，在众人惊呼中将她扯进怀里。苏素跌坐在他大腿上时，听见他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气音说：“你确定要玩这么大？”

整个卡座瞬间安静。陆晴的镜头对准他们交叠的身影，快门声此起彼伏。

“你醉了。”

苏素红着脸，挣扎着想起来，却被按住后腰。

陆郁川的呼吸带着浓重酒气拂过她耳垂：“不是要听真话吗？”

他的手掌顺着她脊椎缓缓上移，女孩的身子真的很瘦。

陆郁川凑到女孩的耳边，轻声温柔地说道：“你这段时间是不是没好好吃饭。”

“苏素，你不乖～”

苏素顿时尾椎骨生出一阵酥麻，彻底失去了气力，满脸潮红地瘫在陆郁川的身上。

而陆郁川，只想要呕吐……太油腻了。